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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皇历史文化名山的传说——冻凌背的由来

  • 2021-04-15 02:30:32

  • 李罗锅人好、心好、手艺好,虽然其貌不扬,可是个性诙谐幽默,闲暇时爱放开嗓门唱上几句山歌,所以在嶂石岩一带人缘极好。

    不知不觉,李罗锅三十六了,可还是光棍儿一条,正当大家都觉得李罗锅这辈子可能讨不上媳妇时,奇迹出现了——李罗锅有一次到山外卖筐时,竟然带回一位名叫柳燕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柳燕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说话声音柔美甜润,如黄莺如谷,乳燕归林,引得村里的年轻人都禁不住眼馋,有几个胆子大的小伙子甚至跑到李家门外唱情歌,或是在柳燕出门时故意找她搭讪,可是柳燕连正眼也不瞧他们,没过多久,就和李善佑成了亲。

    成亲后的第二年,柳燕怀了孕,李善佑喜不自胜,常和妻子一同讨论孩子是男是女。

    眼看妻子就要临盆了,李罗锅儿为了多挣些钱养家糊口,就起早贪黑的编筐——李家有专门存放荆条的宽敞的地窨子,所以即便是冬天,也耽搁不了活计儿。

    有一天黄昏,李善佑编挑筐时,回头打算抽几根粗细均匀的荆条编筐沿儿。冷不丁的,就看到其中的捆荆条上开了两枝淡紫色的荆花,花开的时间极短,等他擦了擦酸涩的双眼想再次“求证”一下时,花又消失不见了。

    吃晚饭时,两口子又说起生儿还是生女的事儿,李善佑就对妻子说:“我觉得八成是女孩儿,指不定还是俩闺女!”

    柳燕白了他一眼说:“知道你待见闺女,那也不用太贪心了吧!竟然巴望着一下子得到俩闺女哩!”

    李善佑就把黄昏时看到两枝紫荆花开的事跟她讲了一遍,柳燕听了,觉得丈夫是痴人说梦,可又不愿意扫他的兴,只是掩着嘴不住地笑。

    还别说,当晚柳燕真为李善佑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这俩女儿生得别提多漂亮了:同是粉嘟嘟的小脸儿,长长的睫毛,水晶葡萄般明亮灵动的小眼珠儿,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小嘴儿,粉妆玉琢一般,格外惹人怜爱。

    李善佑对两个女儿爱若至宝,只要一有时间,就一条腿上放一个,然后唱山歌给她们听。两个女儿也格外乖巧,只要一听到李善佑的歌声,就马上安安静静的瞅着他,两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眨一眨,充满了好奇。

    李善佑和妻子柳燕都没读过书,也没学过什么像样儿的才艺,可是他觉得自己有责任让两个女儿接受良好的教育,于是在她们九岁时,拿出全部的积蓄,从镇上请了一位老师。这在当时可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之举!——即便是村里的土财主李二宝,也只是把儿子送到了镇上的私塾中去读书识字。

    李家的请的这位白先生虽然是位落弟的秀才,却也文采斐然,学贯古今,不仅如此白先生还弹的一手好琴,写的一首好字。李善佑和妻子平时都喊女儿的小名:大丫、二丫,可是白先生觉得这名字不够雅致,就自作主张给她们取了名字:李琴、李画。

    白先生在李家一待就是五年,起初两年还象征性的收些银两,后来他和李善佑一家人处出了感情,坚决分文不取。李善佑和妻子感激涕零,在村里找了位品行端正的女孩儿,柳燕更是极尽舌灿莲花之能势,说动了女孩儿的父母,让她和白先生走到了一起。婚后没几年,白先生的父母相继过世,他干脆不回老家了,把家安在了永富台村。

    李琴和李画长到一十六岁,出落得如同两朵明艳照人的牡丹花,再加上两人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言谈举止都透着优雅大方的风范。

    姐妹俩虽然觉得父母的师长的关爱,却从不恃宠而骄,从十二岁起,就挑着水桶到离家二里多地的碧水潭去挑水,起初人小力单,姐妹俩各挑半桶,可是没过多久,两人就都可以挑着满满的两桶下山了。

    有一年深秋,妹妹李画感染了风寒,在家里蒙着被子发汗。李琴独自一人进山挑水。刚进山没多久,就听到山谷之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那笛声犹如奔流的江河之水,初时恰似极细的一线,晦涩暗哑;不一会儿便如清溪轻淌,琤琤琮琮;渐渐地宛若平川走马,浩浩汤汤;到后来笛声越来越激昂,如惊雷逐鹿、似怒海狂潮、又恍若疾风骤雨,整个山谷都被此笛声充盈着,就连那些枝头的飞鸟也似乎摇摇坠坠,站不稳脚根儿。

    李琴也被琴声所感染,心头涌上了莫名其妙的压抑感,甚至于周身有些发冷,禁不住轻声的哼起老师教过的一支曲子:

    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

    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

    但见一杯土,惨然伤我心!

    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

    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

    子期子期兮,你我千金义,

    历尽天涯无足语,

    此曲终兮不复弹,

    三尺瑶琴为君死!”

    说来也怪,她的歌声刚起,那笛声竟然自动地跟随着歌的旋律,清悠缠绵,扣人心弦。

    李琴禁不住一愣,凭自己的感觉,吹笛之人距自己少说也有几百米远,而自己为了不打扰对方吹笛的雅兴,又故意压低了声音,若不是长了顺风耳,还真不容易听到自己的歌声哩。

    李琴从小继承了父亲的幽默基因,凡事都富于遐想,她一边缓步向碧水潭靠近,一边想像着对方长着两只长长的像驴子一样的大耳朵,两只眼睛睁的老大……。

    正当李琴被自己的“丰富想像”逗得哑然失笑时,就听对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太阳还没升起来,姑娘就上山打水,难道就不怕惊扰了龙神大人?”

    李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位“耳朵并算太长”的陌生年轻人站在山路中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李琴冰雪聪明,一听对方出言质问,马上反唇相激:“既然太阳还没升起来,这山中万物也正安享静谧,阁下的笛音如此悲愤犀利,就不怕惊扰了山神、水神、花神、土地神……”

    话没说完,她忍俊不住掩口轻笑。

    年青人也被她的话逗笑了,可是马上又板着脸说道:“看你刚才的表情,分明心里在动坏脑筋,罚你在这儿多站会儿,再去潭中打水。”

    李琴看对方的眼神虽然透着狡黠,但并无轻薄之意,就放下水桶,坐在旁边的山石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花手绢儿,一边悠然自得地绞在手指上,一边分辩说:“我看你现在的表情,分明心里也在动坏脑筋,所以你就罚自己在这多站会儿吧,正好让我坐下来歇歇脚儿再去打水!”

    年轻人见她如此聪慧机敏,往旁边闪了一下,让开了路,转身要走,又忍不住说道:“姑娘贵姓芳名?”

    这话李琴从小到大听了不下五百遍了,因为提问的一方多是觊觎自己的美貌,没话找话说,所以她平时根本懒得回答。可是说来也怪,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颓废的年轻人虽然快人快语,可是眼神却显得格外清澈,丝毫没有讨好自己的意思。

    因此,李琴很干脆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贵姓?”李琴一边重新挑起水桶,一边淩漫不经心地问道。

    “吕,双口吕!”年轻人一本正经的答道。

    “哈哈哈”李琴暴发出一阵惊人的狂笑,旁边树上的小鸟儿都被她吓得连忙逃遁。

    年轻人颇为困惑地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李琴,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有什么问题。

    好半天,李琴才止住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真是太有意思了,你竟然……竟然姓吕!”

    “是啊!这有什么好笑的,俺姓吕,叫吕昌。”

    “吕,吕昌?那你的父母平常怎么叫你啊?”

    年轻人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是叫俺‘昌儿’了”。

    李琴拼命忍住笑,表情严肃地说道:“嗯,嗯,吕昌儿,驴长耳,真是好名字!”

    说完,她到碧水潭中灌满了水,然后挑起水桶,扬长而去。

    吕昌坐在碧水潭边,拼命地回想着李琴棋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渐渐地,他用手挠着头,自己“嘿嘿”地傻笑起来。

    第二天清晨,李琴又在碧水潭边遇到那个年轻人,他虽然手中握着长笛,却并不吹奏,而是用忧郁的神情望着远方。

    看到李琴又来打水,他客气地冲她点点头,又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李琴打满了水,有些好奇地打量了年轻人一眼,刚要挑着水离开,身后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咂咂,我说好妹子,这种粗活儿你哪儿能做啊,你看看这细皮嫩肉的!万一磕着碰着可咋办?教人心疼死了!”

    话音未落,一只黑乎乎的狗爪子已经伸了过来,打算在李琴的胳膊上抚摸。李琴连忙后退一步,杏眼圆睁,充满厌恶地说道:“李二宝,你最好离俺远点儿!”

    对方却依旧嬉皮笑脸的凑上前来说道:“哥这不是心疼好妹子你受罪嘛,前些天俺爹托人上门提亲,竟然被你那不识抬举的罗锅儿子爹给赶了出来,好妹子,你想想看,只要你进了俺们家,这些粗活儿哪儿还能让你做啊!那可眨眼就是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说你爹他咋就这么死心眼子呢?”

    李琴一听李二宝厚颜无耻的话,禁不住怒火中烧,怒冲冲地说道:“李二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实话告诉你,这门亲事你想到甭想,俺头一个就不答应!”

    “好妹子,好妹子,你先别生气,哥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别看你和你妹子读过几天书,长了些学问,可归根到底还是穷苦人,只要你应了这门亲事,以后我们老李家就是你当家作主……”

    “好了,你别再啰啰嗦嗦了,俺没功夫跟你磨叽!”李琴看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又凑上前来,索性不再理睬他,挑起水桶打算离去,没成想这位花花公子死缠滥打的功夫还真到位,一伸手抓住了担杖的一头,令李琴寸步难移。

    李琴刚要出声指责,猛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哼,那位一直冷眼旁观的年轻人开口说道:“癞皮狗就是癞皮狗,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还不知进退,真是无耻之尤!”

    李二宝平时在村里飞扬跋扈惯了,一听竟然有人管自己的闲事,就猖狂地说道:“哪儿来的野小子,竟然敢惯本大爷的……啊——”

    李二宝的话没说完,人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两米开外的山坡上。

    李二宝虽然被摔得七荤八素,可是他使横惯了,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咋咋呼呼地说道:“你敢对本大爷动手,当心你的小命……啊——”

    又是一声惨叫,这次李二宝干脆晕了过去。

    李琴在旁边看傻了,要说第一次她没看清楚,第二次,可看得一清二楚,吕昌只是抬了抬手,李二宝就摔了出去,难道说他用的是传闻中的气功?或者说他是剑仙之流,可以百步之外伤人于无形?

    吕昌见她站在哪儿发呆,就提醒道:“姑娘赶紧回家吧,当心癞皮狗醒来再纠缠不清!”

    李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挑着水桶大步朝家里走去。

    从那之后,李琴对吕昌心存感激,每次看到他坐在碧水潭边,总是主动的打招呼,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李画在病中听姐姐给她讲吕昌的所作所为,病好了之后,就吵着要去见见这位“大侠士”,姐妹俩来到潭边,李琴一眼看到吕昌正站在一块山石之上凝眸远眺,连忙笑着招呼道:“吕大哥,这是我妹妹李画,大家都说我们长得像,你觉得呢?”

    李画向四周看了看,哪里有人影子啊,心想,姐姐是不是眼花了,竟然对着一块石头说话哩。

    吕昌向李琴使了个眼色,然后淡然一笑,用手在额头抚摸了一下,装作刚从山石后走出的样子说道:“琴姑娘真是好眼力,藏到山石后都能被你发觉!要说像吧,你们俩长得倒是极像,不过细看之下还是有区别的:一个下巴圆润,一个下巴略尖,还有一点,琴姑娘的腿长,画姑娘腰长。”

    李琴和李画相视一笑,都觉得吕昌的确是目光如炬,一下子就说出了姐妹两人外貌上的差异。

    年轻人若是相互之间心存好感,就很容易相处,不一会儿三个人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坐在碧水潭边谈笑风生。

    李画好奇心很强,直截了当地问吕昌:“你没事老坐在潭边干嘛,难道你们家不用耕田种地?

    吕昌愣了一下,尴尬地答道:“我家住在山那边,世代都是采药的。”

    “可是碧水潭边能猎到什么呢?”李画又问。

    “是这样的,前不久,我随身配戴的一块玉佩掉到潭里了,我一直在思索着,用什么法子可以将玉捞上来,所以……所以才迟迟不肯离去。”

    李画听了,一吐舌头说道:“要是这样,我看你也不用想法子找了,村里的老人们都说,这碧水潭根本没有底儿,东西掉进去,那就好比大海捞针。”

    三人正谈得兴致勃勃,就见白老师的邻居小毛气喘吁吁的跑来说道:“琴姐、画姐,赶紧回去看看吧,白老师……得……得了急病,口吐白沫,眼看……眼看就不行了!想见见你们,李老伯让你们赶快回去!”

    李琴和李画大吃一惊,也顾不上拿担杖和水桶了,撒腿就朝村里跑去。

    两人跑到白老师家,屋里已经乱作一团了,从邻村请来的大夫也束手无策,只见白老师大张着嘴巴,用手指着姐妹俩,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李琴虽然心里难过,可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失态,缓步走上前去,握住白老师的手,问他哪里不舒服,白老师用手指指心口,又指指喉咙,连连摇头,却发不出声音。李画却早已扑在母亲怀里泣不成声。

    正在这时,只见吕昌大步走到白老师的病床前,不由分说,在白老师的后背上用力一击,白老师身子向前一倾,猛地吐出一口浓痰来。吕昌又从桌上端过一盏凉茶,让白老师喝下去。

    白老师喝了一盏茶,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而且竟然可以开口说话了。

    吕昌就对大家说:“先生的这病是从小就座下了病根儿,虽然平时不太明显,可是每当朔望之日,就会觉得气短胸闷。”

    白老师连连点头称是,李琴连忙问他根除痼疾的办法。

    吕昌告诉大家:此病须用龙涎草六片,凤尾莲六片、鸟衔茶六片煎水服,连服六日即可痊愈。

    大伙一听有法子根治,连忙将目光转向给白老师看病的老医生,老医生长叹一声,向吕昌拱拱手说:“老朽活了大半辈子,别说这药方,就连这三味药的名字也没听过,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老朽自愧弗如!自愧弗如!”

    说完,老医生背起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伙见此情形,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吕昌身上。

    吕昌沉吟片刻说道:“凤尾莲和鸟衔茶倒是可以找到,只是这龙涎草长在碧水潭瀑布后面的石崖上,要采来,恐怕得费一番周折!”

    屋里的人一听,又犯愁了,要上碧水潭的石壁谈何容易啊!再说了,寻常人还不认得龙涎草的样子。

    吕昌看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样子,就信誓旦旦地说道:“烦劳两位李姑娘连夜给俺做一双千层底儿的布鞋,等明天崖上结了冰,俺就可以爬上去采龙涎草了!”

    李琴和李画一听,脸都不禁红了一下,两人都心灵手巧,连夜赶做一双鞋也不太话下,可是按照山里人的规矩,除了父母兄弟外,鞋子是只能送给自己的心上人的。

    两人都含情脉脉地看了吕昌一眼,可是这家伙正皱着眉头想心事,根本没留意。

    妹妹俩量好了吕昌鞋子的尺寸,一针一线地做起鞋子来。吕昌的脚出奇得大,恐怕得有常人的两倍大小,姐妹俩从中午开始,一个搓麻绳儿,一个绞鞋样儿,然后垫好千层底儿。一同纳鞋底儿,麻绳搓得格外结实,鞋底儿纳得细细密密,到了晚上,拔亮了灯盏儿开始上鞋,一直到天光放亮了,一双千层底儿布鞋终于做好了。

    姐妹俩拿着鞋跑到碧水潭边,眼前的情形让她们目瞪口呆,只见一夜之间碧水崖上的瀑布竟然结成了高达30多米,直径8米多的巨大冰柱。这冰柱从崖顶垂下,晶莹剔透,在朝阳下放射出绚丽多彩光芒,在冰柱周围,还环绕着大大小小、千姿百态的天然冰雕,有的像苍龙,有的像雏凤,有的似飞鸟,有的什么也不像,这些冰雕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环绕在冰柱周围,亭亭静立,俨然一座琼楼玉宇。

    吕昌洒脱自如的来到姐妹俩面前,从她们手中接过鞋子,把旧鞋子往旁边一丢,大步来到石柱跟前,才要向上攀登,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向姐妹俩扬了扬双手,只见他的两只手中各自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冷厉的光芒。

    姐妹俩默默地注视着吕昌,只见他右手一挥匕首插入冰柱,然后双手交替插向柱体,猱身向上,形似猿猴。此时此刻,姐妹俩的手心都出汗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两人迸住呼唤,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吕昌矫健的身姿。

    在爬到距山崖顶端四五米处时,吕昌用嘴从崖缝儿中衔来一株碧绿的药草,然后小心翼翼地沿着冰柱向下攀登,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就在他下到距离地面二十米左右时,不知是因冰面过硬,还是其它原因,修长的身躯如同流星一般地坠向了崖下。

    李琴和李画飞奔到近前,只见吕昌星眸紧闭,嘴角浸出了鲜血。姐妹俩一边哭喊着吕昌的名字,一边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身体,终于,吕昌睁开了双眼,用伤痕累累的手拿过药草递给李琴,微笑说道:“你们俩赶紧,赶紧回去煎药吧!我……我没事儿,我在这儿躺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姐妹俩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谁都不肯离去,吕昌紧咬牙关,用颤抖的双手虚空画了一个圆,将两人罩在了里面,姐妹俩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等她们清醒过来时,已经站在白老师家的院子里。

    吕昌急于送走李琴李画,是因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异样的变化,细小的鳞片已经从他的心口处开始生长,一旦长到脸上手臂上,只怕会吓坏她们。吕昌之所以来到碧水潭修炼,是因为他的父亲泾河龙王吕显无意中触犯了天条,被送上了断龙台,而他的母亲也因思念丈夫,撞在断龙台的石柱上,香消玉殒。在他最痛苦、最失意、最无助的时候,李琴和李画姐妹俩悄悄地走进了他的生活,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姐妹俩刚刚消失,吕昌嘴里狂喷出一口鲜血,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龙鳞,他艰难地爬到碧水潭边,一头栽了进去,崖上的冰柱也瞬间融化,瀑布的珠帘如同漫天的花雨,洒落碧水潭中。

    白老师的病痊愈了,可是李琴和李画姐妹俩找遍了碧水潭周边数里的山林,都没有找到吕昌的踪迹,可是两人并不灰心,依旧每天到山上找寻。

    再说李二宝,在碧水潭边调戏李琴不成,依旧贼心不死,当他听说李琴和李画姐妹经常进山找人时,就动了歪脑筋,一天黄昏,李二宝带了七八个如狼似虎的家奴,在碧水潭边围住了李琴和李画,打算将二人捉回家中,强逼成亲。

    就在李二宝以为奸计得逞,仰天狂笑之时,只见天光一暗,碧波潭水如同沸腾了一般,紧接着一条长九丈有余的银色长龙从潭水中冲天而起,尾巴一扫,就把李二宝和他的家奴们扫到了冰冷刺骨的潭水里。

    银色巨龙依依不舍地在姐妹两人身旁盘旋,眼中滚落出两滴银色的泪滴。李琴的心猛的一颤,毫不犹豫的伸手抱住了巨龙的脖子,李画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毅然决然的爬上了巨龙宽阔的背脊。巨龙仰天长啸,腾空而起,飞向正西方。

    李二宝又惊又怕,以至于得了失心疯。他的家奴们也都大病一场,从此不敢再作威作福。当天夜里雷鸣电闪,大雨倾盆,早上人们意外地发现:李罗锅夫妻也不知去向。

    银龙吕昌藏身碧水潭并结缘李琴李画姐妹的故事很快在嶂石岩一带传开了。于是,人们便将碧水潭更名为藏龙潭,将冰柱所在的山谷称为冻凌峪,冻凌背也因位于冻凌峪的最深处而得名